极道家族

14．到底谁是扫把星？

没有等我把这个问题考虑明白呢，李肆龙敲了敲门问道：“我可以进来么？”我立刻很没节操很谄媚的蹦过去给他开门，笑容满面的说：“请进请进。”李肆龙问道：“准备好了吗？我们可以走了吗？”我屁颠屁颠的说：“好了好了，让您久等了。”李肆龙平静地说：“没有问你，你就不要多话。”林森说道：“可以。”声音虚无缥缈，他这个人仿佛已经没有灵魂了。李肆龙问道：“你需要带点随身用品吗？”林森冷淡的说道：“不需要。”他直接躺倒在床上，闭上了眼睛。李肆龙招呼道：“把林先生抬到车上去。”他转身离开，我赶紧拿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后问道：“那我呢？”李肆龙说：“跟着我。”我跟在他身后走出住院部，外面停着两辆中型的面包车，我问道：“不一一起来了吗？”李肆龙说：“在。”我问道：“他在哪？我可以跟他一起吗？我们这算是出差吧，有没有差旅补助啊？”李肆龙说道：“跟所里一样。”我失望的抱怨：“这么少啊。”李肆龙鼓励道：“因为你现在在实习期。”我问道：“要是我被正式聘用了，多钱？”李肆龙说：“一样。”我失落的说：“待遇太差了，我怎么还有干下去的动力。”李肆龙说：“但是你在实习期，我随时可以开除你。”我问道：“实习期多长？”李肆龙说：“由我决定。”

他打开车门，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是一种礼仪，女士优先。说了声谢谢上了车，李不一坐在车厢里看着一本书，很认真的样子，看的是一本黑格尔的书，我坐到他身边他才注意到我，有些意外的问道：“你干什么？”我摊开双手道：“工作。”李不一放下书看着李肆龙问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李肆龙说：“你放心，她只是个小秘书，一直跟在我身边。”李不一垂了一下眼睑什么也没有说。

李肆龙打开他的笔记本说：“身份证。”我把身份证递给他，他交代过我需要拿一些证件，办一下入职手续，我只有身份证，户口本还有以前的毕业证都在妈妈那里，我也找不到。李肆龙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证，我发现他用电脑调出了一些文件，竟然是我去848所里的入职的测试，李肆龙从头到尾的浏览了一下，问道：“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得那么高的分数？”我坦诚道：“别人帮我答的。”李肆龙说：“那也是我授意的，你本来是我重点的培养对象，你今年到底多大？你有二十六吗？”我意外了，“当然没有了。”李肆龙拿着身份证对比我在848所里留的档案，说道：“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，也就是上面审批，我好像跟别人提过，你在所里登记的花名册上，年纪是二十六周岁，正好比你身份证上的年龄大十岁。你希望你多大。”我卖乖道：“多大方便就按多大来吧。”李肆龙笑道：“孺子可教。”

李不一看着李肆龙敲击键盘，把书合起来放在腿上说：“这有点太假了吧。”我赶紧凑过去，但是李肆龙挡住了屏幕我看不到。李肆龙只是说：“有百利而无一害。我们现在去机场，乘坐专机先到斯里兰卡，在走海域到西兰。”我问道：“西兰好像有机场啊，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西兰，都有专机了，还至于这么费劲吗？”李肆龙顾左右而言他，“小李，我这绝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下的她，你们兄妹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。她还告状说她以前的领导虐待她。”李不一说：“来，小胖子，赶紧谢谢四舅。”我忽然之间有趾高气昂了，说道：“其实赵主任人挺好的，心眼少，还率真，护犊子。”李肆龙不客气的说：“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。”我抱着不一喊道：“不一哥哥，我舍不得你呀！”

闲话少说，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去民用机场，而是来到了军区，登上了一架军用的小型飞机，我们一共坐了两辆车，另一辆车里出了司机竟然只有宋南地还有那个新生的婴儿，还有林森，我真不知道作为总指挥的李肆龙怎么想的。在军事基地又补给了一小队的战士，大家很快的登上了一架在那里等着我们的飞机，还带着很多装备，遨游在蓝天之上，我望着外面的朵朵白云，太阳已经落下，霞光万丈。飞机分成两截机厢，那队战士在后面的机箱休憩，我们在前半截机箱，驾驶舱里有三个飞行员。我听说飞机要是碰到了气流或者坠毁，机尾巴要比机头来说相对安全一点，但是为毛头等舱在前面。

宋南地怀抱着孩子，那小孩嘴巴上塞着一个奶嘴，我总觉得这个小孩有可能脑瘫，既不哭也不笑，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。宋南地一直冷冷的，也没看出来有多深沉的母爱。看来她的母爱既无言也无形，我真的怀疑这是不是她生出来的，她的身材一点变化也没有，那么瘦，那么苍白，那么扁平，哪像一个本应该在哺乳期的新妈妈，不过一想，这个小孩还需要喝奶瓶，宋南地估计也没有奶。

李肆龙温柔体贴的说：“南南，我抱会儿，你歇会儿。”宋南地什么话也没说，把小孩转给李肆龙，李肆龙接过，在怀里哄，这个小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，但是他看着真像一个慈爱的父亲，李肆龙轻声唱着儿歌，轻轻摇晃着婴儿，我心里羡慕，这么小就能坐飞机了，姐这么小的时候，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飞机这个东西。

李肆龙忽然问道：“你会抱孩子吗？”我和李不一面面相觑，不知道他在问谁。林森一直闭着眼睛像睡着了，忽然睁开眼睛问道：“你是问我吗？”李肆龙重复道：“林先生，你会抱孩子吗？”林森只说了一个字：“会。”李肆龙小心的把小孩交给他，林森很感动的样子，轻轻的抱在怀里，我忽然觉得那个小孩真的很小，仿佛林森一只手就能托住，又仿佛很大，林森整个人都包围不住他。宋南地静静的看着窗外，机舱中很安静，只能听到飞机飞翔的声音。

林森一直抱着这个小孩，仿佛永远也抱不够，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孩子，他问道：“他也要一起去吗？”李肆龙说：“不，我们三个在外面等你们。”林森接着问道：“他叫什么？”宋南地冷冷的回答：“李南，木子李，南方的南。”我心道还不如说是李肆龙的李，宋南地的南呢。林森虽然略有失落，但还是对小孩爱不释手。

林森问道：“你真的认为你的目标一定会达到？”李肆龙说：“我坚信，一直相信。”林森无可名状的笑了，问道：“那一天到来，你想干什么？”李肆龙说：“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。因为我知道我不会活到那一天。”我听不明白他们俩在大什么哑谜，但总觉得很悲壮。林森绝对是为了唐甜甜干的蠢事才受制于李肆龙，秦单凤宁可蹲监狱也不肯出面，我知道绝对不只只是去西兰的圣庙偷个东西那么简单，就算是这么简单，这件事也绝对不容易，至少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都无法全身而退。

良久，林森只说出两个字：“佩服。”然后低头看他儿子。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