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垃圾邮件里的金手指

男女作风问题永远都是把利剑,不管是政客、领导还是平民百姓,在这点上都经不起折腾。

例外的大约只有两种人,一种是文人雅士。古往今来,不风流的才子似乎屈指可数。狎妓赏花后,方有思如泉涌。当然,更多的所谓骚客们,风流归风流,真正流出来的到底是体液还是才情,却未可知了。

另一种就是官员了。官员不是政客。政客是西方进口的,官员是本国土产的。要不是有个别官员写了写日记,发了发微博,还真不知道他们也是花丛圣手。毕竟官员原本都是些公仆,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,自然不会骑到人民身上嘛。

不过作风问题是有时效性的,大范已经冷却了两年多,连李紫菲都远走北京。所以张头继续用这个理由炒冷饭,给人的感觉倒不像是一种强力弹压的姿态。由此可见,里面不乏回旋余地。

我思考着如何替大范解忧,信步走到医院大门口。忽见马路对面站着一排人,手里高举木牌标语。其中有一个高挑的女子,头戴一顶大遮阳帽,站在最前头。那女子见到我,从边上抢过一个喇叭喊道:“丰言,过来。”

我听到这声喊,心里一阵悸动。回头看看医院大楼,楼顶果然竖着四个大字“峦宜医院”。

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,我轻轻摇头。就算忘了昨天王红红的指示,老天还是让我来了峦宜医院。难道是我和王大小姐相互纠葛的命运使然?

我过马路来到王红红跟前,来不及说一句话,王红红就叫道:“来这么晚,正要找你算账。不过挺机灵的嘛,知道我们今天有示威活动,形象打扮不错,有典型性。好好演,许你将功赎罪。你举着这块牌子,站在最前面。”

我的形象确实很糟,头上缠着纱布,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(昨晚染的还没有换洗)。但是我这身惨状不是装出来的,是货真价实的伤病,缝过针、吊过水的。听王红红这意思,当我演员了。

我再一瞧牌子,歪歪扭扭上书 “草菅人命”。要说这群人的标语,那是非常丰富的。不过内容负面得很,除了“草菅人命”,还有如“庸医误命”、“医德丧尽”、“唯利是图”、“谋财害命”、“还我公道”等等。

而且老老少少有二、三十个人,站在医院门口,声势浩大。这过往车辆都放慢速度,来往的行人也是驻足观看。事情似乎搞得有点不好收场,我不方便站在最前面当炮灰啊。

我急忙把木牌藏到背后,拉住王红红问怎么回事。王大小姐唬起脸很不高兴,她哼道:“你看看你,师父出了这种大事,你都不知道,还是个男人吗?”

“师父?什么师父?”这下我更糊涂了,“和我是不是男人又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师父他老人家在后面凉茶店里坐着呢。”王红红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自己去问。”

我撇下王红红,拨开人群走进凉茶店,去看所谓的“师父”。不料凉茶店里还真坐着我师父我学炒股的便宜师父吕老。

吕老病怏怏地坐在店中央,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瞧着气色的确不太妙。我赶紧上前请安。这不前两天阮姐还要我去找吕老,在w市遇到师伯也提过这事。我本想好回h市就寻个机会,见见这位便宜师父,未曾想竟会在这样一种吊诡的情景下,意外相遇了。

吕老微微睁开眼,瞧见是我,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,有气无力地说:“红红叫你来的?”

对啊,王红红怎么和吕老认识的呢?这话提醒我了,但眼下不是深究原因的时候。

我点点头,轻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因为我也奇怪,印象中吕老头身体相当不错。唯一一次病患也就面瘫过一阵,那个绝对不可能导致眼前这副模样。而且真要有什么事,阮羽和师伯他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呢?看吕老的状态,似乎动一下都花费他大量的气力,大病初愈不过如此。

吕老费力地挺了挺身子,开始缓缓向我叙述。

原来两天前老头走路有点头晕,便上峦宜医院来看病。当时光排队就等了近三个小时,就诊的是位年轻的女医生。诊断从头到尾一共用了三分钟,女医生戴着口罩没抬过头(王红红戏称其为盲诊)。在不问一句,不看患者一眼(包括健康卡、病例等),只是听患者自述症状的情况下,女医生大胆确诊吕老是轻度中风,有血栓在脑部血管短暂堵塞造成头晕。据说这是老年人的常见病,便给吕老开了一堆中成药和西药,药费高达六百多块钱。

吕老回家后,按照药物包装上的提示吃了药。谁知当晚开始出现心跳加快,头晕恶心的现象。尤其严重的是,剧烈的心跳超过120每分钟,让老头瘫倒在床。幸好那晚王红红去看吕老,赶快叫了左邻右舍一起把人送到地段医院。

王红红在地段医院陪了吕老头一晚上,等药性过了,老先生才算缓过劲来。不过这一折腾,吕老半条命算是交代了,直到今天还没恢复过来。

王大小姐陪夜的时候,研究那个女医生给吕老配的药。她认真阅读那些西药的详细说明后,发现这些西药全是有强烈副作用的药物,必须严格遵照医嘱才能服用。显然女医生全然没有这当回事,开药时屁都没放一个。

吕老在他们里弄里可是颇有人缘的,第二天王红红送吕老回家,邻居们都来看望。王红红把事情一说,怂恿大家今天来医院闹事。

我了解到来龙去脉,心里也是愤愤不平。安抚好吕老继续在店堂里休息,我只身出店去找王红红。

王红红见到我说:“你知不知道?地段医院的值班医生说,吕老可能贫血导致的头晕。峦宜的医生就一庸医,这也算省直属大医院?老头儿是身体还行,禁得起折腾。你说,要是位不识字,不知道看医药说明的,连吃三天还不吃出人命了?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。”

我说:“原以为你这留过洋的,会第一时间找律师告医院呢。”

王红红白我一眼说:“我有你那么傻吗?国内的医疗资源,百分之八十都捏在****的特权阶层手里。医院的后台都是那些家伙,我们这些**丝草民去告他们,不是鸡蛋砸石头吗?走法律途径那是自己找死。”

我肃然起敬说:“你还懂这个,佩服!但是你这么搞,不就成群体事件了?一样会给暴力机关镇压的。”

“你懂什么?”王红红呵斥道,“前几天我看新闻了,d省有个病患家属进医院把医生捅死了。原本我想那是倒霉医生遇到了刁民,现在看来,完全可以理解那位病患家属的心情。如今全国媒体都在报道那事,正作深度探讨,调查医患之间关系紧张的原因。我们这闹大了,正好有媒体介入帮我们撑腰。我就不信了,峦宜医院撑得住全国人民的唾沫星子。”

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,王红红这思路清晰的,学会从全局的战略角度看问题了。

“行,有想法。不过你看看,媒体一个没来,那边暴力机关已经来了。”我指着远处,果然有警车开来了。

王红红脸色发白,猛地要先前冲去。我奋力拖住她,王红红恶狠狠地说:“放开我,本小姐和他们拼了去。”

我说:“你省省心吧,还不知道是不是来抓你的,拼什么拼。你别自己送上门去。你赶快拍两张示威照片,我现在帮你去找媒体。他们要是真来抓人,你和他们捣捣浆糊,把标语先撤了,进医院要求见院长去。”说完我扔下王红红向医院跑去。

王红红在后头喊:“唉唉,你是不是想先溜了?”

我气得回头骂道:“尼玛的,你要信不过我,那随你便,爱干嘛干嘛去。”

我跑进医院大门,钟全开着车打应急灯愣堵在大楼前不走。我坐进副驾驶,钟全说:“丰总,你可急死我了,找又找不到你。再不走,保安要来砸车了。”

我说:“别废话,去《独家晚报》。”

“我不知道在哪。”钟全调头向外开去。

“你往市中心开就是了,他们的报社大楼在市中心。”

我不理会钟全,一个电话打给刘肃芒。刘处长接起电话就说:“啊呀,丰总,你怎么就走了。这次叫我怎么谢你啊。”

“行啊,现在就有个事。我要用阮江华,请他去正义曝光。我现在正往他们报社赶呢。”

刘肃芒安静了两秒,才说:“行。不过我人还在w市。你别去他们报社,直接上他家去。我这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
刘肃芒报给我个地址,我立刻让钟全往那开。两分钟后,刘肃芒又打来电话说:“老丰,招呼我都打好了,他会在他家楼下等,到时具体的你跟他说。该怎么办,能办成什么样,他有经验会给你拿主意。不过他们这行都是有规矩的,润过笔才能写。”

“什么?别说那么文绉绉的,是不是要钱?他不是正义曝光帝吗?我这是绝对的伸张正义的热点事件,这是给他大新闻。”我听得火有点大。

“那就更要润笔了。”刘肃芒慢悠悠地说,“越是正义不是风险越大吗?正义和风险成正比,风险都是要有点那个什么,啊,是吧。你把车牌号报给我,他会自己上你的车的。”

挂上电话我肚子里就冒出股邪火,但又觉得无法反驳刘肃芒的话。“妈的。”我爆句粗口,下意识地不再深想这个问题。

因为到底是不放心医院那边,没五分钟我又打电话给王红红问情况。

王红红说暴力机关车马已陆续到达,正在对群体事件进行处理,主要手段是具有震慑手法的劝说。王大小姐当机立断,带领骨干人员正突破封锁线,冲击医院大楼。

我心想:吕老不是还在凉茶店坐着嘛,王红红在前头闹事,他老人家怎么办?

于是我再问吕老,王红红说吕老头有他的街坊们陪着,她现在人在医院大楼前,具体情况不确定。

我当场就想骂王红红,她把老头儿带到这种场合,现在出了状况却管不了了。可又一想,王红红毕竟也是要为吕老出头,不是没担当的人。

行,最后还是我来擦屁股吧。我查了一通iphone里的电话,好在几个重要的电话号码都在。

我立即两个电话分别打给两位老同学。一位是包昕,海风医院的副主任医师。包昕路子粗,虽然人在海风,但峦宜这边应该也有关系。吕老头目前的状态,身边还是需要有医生照应。包昕是靠得住,我也信得过朋友。另一位是季政启,本身是暴力机关的一份子。虽然季政启是个科技公安,但也是手段不凡的主。由他出面照拂一二,至少能保得王红红和吕老,在执法部门那没大问题。

这两人都是我的人脉,以前因为侄女陶依慧的事麻烦过他们。算起来我们三人也是两年未见,依他们俩的本事,估计如今水涨船高混得比当初更好啦。

只是不晓得在这两年里,另一个我有没有疏远他们,要是关系弄生分了,那可损失惨重。尤其是包昕,多少年的老交情了,千万别弄得像我和赵大友现在那样,多铁的好朋友却隔了块玻璃在中间。

好在和包昕一番电话,这小子还是很热络,言语中没有冷淡生疏,讹了我一顿饭后,答应立刻赶去峦宜医院。

季政启话语间则比较含糊,不过我和他的关系确实不比包昕。

这家伙当年肯为陶依慧出面,也是划下道来要有“出勤费”的。而且那次的事下文如何了,我都还不知道呢。

现在回想起那整件事,其实所有当事人中,最倒霉的就属陶依慧的那个前男友小砖头了。他根本是个冤大头,白白被修理一通,出了钱背了黑锅。而搞大陶依慧肚子的,分明是市场部的黄斌。

这记乌龙,虽然我觉得对不起小砖头,但也只能将错就错了。权当小砖头童靴,人生成长路上多交了点学费。(未完待续。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,欢迎您来起点()投推荐票、月票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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