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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宠男妃

王凤怒气的道:“大哥,是你说功是功,过是过,他梁安是有功,可是他过错也不小!他迷惑主将,明明知道现在这种重要时刻,却尊卑不分,偏偏要你留在他身边。大哥,你莫要寒了将士的心啊!”

他苦口婆心,总觉得王匡遇到了梁安,就不似从前那般一心想要讨伐王莽,对军中的将领也不似以前那般关心。

“二弟,梁安没有迷惑我!军中的事务我自有分寸!”王匡微微皱眉。

“大哥,你现在已经为了那个梁安方寸大失,二弟若是不提醒你,只怕你将来为了他已然忘记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,已然忘记了当初组建绿林军时的宏图大志?!忘了当初为什么要讨伐王莽?!”王凤激烈的道。

“我没有忘!”王匡立刻道,然后双眼微微漾出些柔情:“我一直都没有忘……我做的所有的事从来为的都是他……”曾经为的是报仇,现在是为了保护他。

立刻,身旁的王凤怒气冲冲的道:“从来都是为了他?!大哥,你与他认识才多久?!你就已经忘了曾经要讨伐王莽还天下太平的誓言!”他言辞激烈,额上青筋一跳一跳,气以往宏图之志、心怀天下令自己敬佩的大哥已经完全变了,他心里已然在乎那人重于在乎绿林军了。甚至还说出如此荒唐的话!

王匡望着气极的王凤停顿了些,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加言论,然后问道:“二弟,刘秀近日有没有书信过来?”

“没有!”立刻,王凤语气仍有点不豫的道。

王匡皱了下眉,心中有着前路的担忧,他思忖了片刻,道:“二弟,你立刻飞鸽传书给刘秀让他务必明日就要到昆阳。”

“是!”王凤道,然后叹着:“现今只能寄希望于刘秀了。”

绿林军中人人自危,今夜有多少人不能安眠。深夜弥漫,星光点点撒在枝桠上,如开了层淡淡的银花。王匡亦是一脸愁绪的向后院走去。

王邑帐中

王邑一脸阴霾的坐于主坐上,看着坐于下座的众将领,心中仍然记挂着今日的事,他狠狠的在心中骂着这些固执死板的人,只差一点,就是那么一点,他就可以攻进昆阳,带着敌军首领,凯旋回朝,受尽赏赐,现在全被这些人毁了!

将领也纷纷知道王邑的心情,坐立不安,有怨却不能发。

过了好一会儿,王邑阴冷的声音才重重的道:“今日辛苦众将领了!明日继续攻城!我就不信我百万之师,所过之城无不震慑,今攻此城,势必将蹀血而进,屠尽满城之人!”

满座皆静,没有人敢反驳。

王邑冷冷的一声斜笑,就要挥退那些将领,严尤站起来抱拳道:“将军,不可!”

立刻王邑的怒气又激起,他双眼愤恨的看着严尤,想着他三番五次的违逆,恨不得杀之为快!

严尤看到王邑的眼神,浑浊的眼中有着寒心,却不得不进谏,他是汉朝元老,断不能眼看着百万之师倾覆,他朗声道:“孙子有云: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次伐兵,其下攻城;攻城之法为不得已。将军,今日我42万大军攻城已过数日,可是我军损伤如何?末将请求先休养生息,再行谋略为上之策!”

“谋略?!严尤将军真是善用谋略之人?!可是尽用在了自己人身上,为自己谋利!”王邑猛的呵斥道。

严尤立刻一惊。王邑接着斥道:“严尤你是想要我用了你的谋略,然后回朝后向陛下弹劾我,为自己领赏邀功?!”

“将军,末将绝无此想!”严尤立刻跪地道,满脸惊慌的道。

“你有没有这个想法,我清楚的很!”王邑冷哼了一声,然后招了周身的近卫,道:“严将军年老多病,头脑发昏,现今革去一切职位,在军中好好休养,等我军凯旋而胜之时!”

“将军!”严尤惊道,两个近卫已经走到他身边身后,高大的身躯压下一片阴影。

满座皆是唏嘘声,陈茂忍不住的站起来道:“将军!严将军一直德高望重,断不会做那为己谋利、罔顾大局的事,请将军不要听信小人之言!”

可是换来的却是王邑斜眼的阴霾:“陈将军,莫不是也想如严尤一样?!”

陈茂一惊,望着王邑,在看了一眼严尤,微微叹气的坐了下来。

“严将军是自己出去,还是要我让人拖出去?!”王邑又将目光投到了严尤身上。

严尤老泪盈眶,却仍是怀着希望:“将军,请一定要相信末将!现今两军皆是死伤惨重,我军若是这时向绿林军求和……”

“求和”二字,立刻激起王邑全部的反感,他向来唯我独大,哪有求和之说,这不是向世人表明他技不如人?!他以后还怎么面对满朝文武,还怎么服众?!

“拖下去!”王邑冷寒的脸如结了层冰,对着严尤身后的人。

立刻那两个人有力的臂膀抓了严尤的手臂,严尤一惊想要抽臂,却被那两个人死死的扣着,向外拖去。

他知道刚刚的话又触怒了主将,于是立刻改言:“将军,我军并不是真正求和,我军炸和示弱,绿林军也被困多时,主力又在攻占宛城,定是不愿与我军多耗,我军只要劝和成功,绿林军一开城门,我军定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!将军……!”

严尤被拖着出了帐中许远,声音才彻底听不到,王邑阴着脸一直不耐的别着头,这时他挥手道:“都退下吧。”

“末将告退!”

一声齐声的响声后,将领才退出主帐。

夜光仿佛也凝重起来,照在那些纷纷摇头走向自己帐中的人。

“严将军为人刚正不阿,怎会贪图功劳、罔顾将士的死活?唉……”一个人叹道。

另外一个人看着也是极其无奈:“王邑此人刚愎自用,疑心太重,我军只怕会毁在他的手上……”

翌日清晨,王邑军中士兵刚刚元气大伤,尚未修养好,一阵鼓鸣声,催促的声音就响起。许多人还带着纱带,就已经随着主将到了战场。

只是,这一次王邑不似以往那般立刻下令进攻,他策着马,来来回回的望着远处的城墙,一会儿看天,一会儿看地;一会儿沉思,一会儿皱眉。

那个严尤说的对,昆阳地形易守难攻,此番再贸然进攻,只怕也是无疾而终、徒劳无功。

若想不战而屈人之兵,除非有升天遁地之功。

王邑唇角掀起了笑意,然后他立刻朗声对着众人道:“回帐!”

他策着马上前,马儿恣意的受着主人的驱使,脖儿一扬,就长啸着而去,然后身后是不明所以的众将士。

回到帐中,王邑向着近身的士兵耳语几句,待他们出去。他面上漾处神秘的笑容。

过来一会,他突然唤人上酒,然后一改昨日的阴郁,大肆的饮酒作乐,直到晚上,夜幕上黑蒙蒙一片,没有任何星辰,他才使劲的砸下手中的酒壶,清脆的声音如破敌之声,让他心情更加澎湃。

他站起来,脚下全是空了的酒,微微在地毯上打着滚儿,流淌着些酒。

王邑眼中似火般燃烧些什么,然后他迈着宽大的步子向帐外走去。他面上原本有些晕红,在夜风中被吹散而去,脚步稳如泰山,完全不似喝酒之人。

他走到主帐外,号召近卫鼓鸣战响。

立刻,全帐的人都跑出来,满脸慌张,手握武器,四顾着相望,以为是敌军攻过来。可是四周皆是自己人。他们不明看着站在亮光的地方的王邑。

王邑只是笑着,面容有着格外的自信,然后他望了望了赶过来的将领,才抬手示意近卫停止鼓鸣。

“将军,这是何意?”陈茂上前问道。

王邑只是看了他一眼,就向前走去,他身后的将士一头雾水的跟着,看到他在一个帐外停下,漆黑的帐中没有一丝光亮,然后王邑向身边的近卫递过一个眼神。

近卫立刻点头,上前一步一把掀开了帐,一把把铁锹透着银光,映入眼前,堆在原本的帐中。

王邑转身对着众人道:“我们百万之师,难道还怕区区一座小城,今日我王匡便是挖地,也要进入昆阳!”

随即,他带着众人奔赴城下,远远的看着城上的灯火,他眼中残血般的有了笑意,一声令下:“挖!”

荒漠的战场半人高的杂草,仿佛被长期的血液浸养,所以长的格外盛,将忙碌的将士的身影遮盖住。

王邑与众将领站在那儿,突然他凑近了些,对着微微怔松的将领说了几句,他们一惊的抬头,然后纷纷点头而去,加入了挖地道的将士中。

夜色凝重,这边一片忙碌紧张,绿林军的府中却格外的轻松,因为他们刚刚得到了细作的密报:王邑竟然革去了严尤的一切职位,军中也是众怒不敢言,而王邑却饮酒作乐,仿佛火防那一战受大了极大的挫。

王匡在梁安的房中细心的为着梁安上了药,包扎好伤口,就坐在他床边看着他,手中仍然握住梁安的手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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