鉴诡手札
见是这样一个人找我,我顿时有些无语,这人跟杜昂年纪差不多大,当比他个头高一些,身子骨看起来也更好。
只是,这家伙找我,我体谅个毛线啊!我还以为什么人物找我所以不能抛头露面呢,就这么一个家伙,这不是耍我么!
顿时我就停在了原地,赌气一样的不再往前面走。
那个年轻人见状,愣了一下,不过立刻就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,笑着朝旁边低声说了句话,好像他旁边座位上还有人。
果然,他恕我按之后,他旁边立即就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。
“张先生是吗?原谅老夫没有起身相迎,还望见谅。”
靠,原来有个老人坐在那里啊,想到这里,我顿时对刚才自己的那种小心思感到有些羞愧,连忙走上前去。
那个年轻人也立即朝后面让了一步,走到他刚才所站的位置,我才发现,原来这里还不只一个老人,而是两个老人。不过一个样在椅子上,一个则是坐着。
坐在椅子上的这个老头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,随时老态龙钟的样子,但看起来精神面貌却还是挺不错的。穿着一身宽大的唐装,双目炯炯有神,刚才那两句话应该就是他说的。
再看躺在座位上的那个老人,年纪则明显大了许多,看样子至少也得有八十五往上了,双眼已经是有些浑浊的状态,脸色也不太好,斜躺在椅子上,身上盖着一张毯子。看到我走过来,咳嗽了一声才对我说:“你,就是,张正南,是吧?”
他说话说得断断续续的,说完之后还不断的喘息。
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什么人,但是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,我做为一个有一定素养的人,虽然爱幼在某些情况下不一定能做到,但是尊老是肯定要做大的。
我上前一步,回答道:“是的,我就是张正南,不知道老前辈找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?”
但这老头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,竟然闭上了眼睛,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白胡子老头。
虽然那个老头已经闭上了眼睛,但旁边这个白胡子老头还是冲他点了点头,才站起来对我说:“我今年已经七十四岁了,就叫你一声小张吧!”
这个老头说起话来仍旧是中气十足,根本也不像七十四岁,刚才我还猜测,估计他顶多就六十七八岁。
“当然可以了,只是,不知道我该怎么称呼前辈。”
见他这是要开口说事的架势,我也先礼貌的问了一下。
“噢,我姓徐,承蒙大家错爱,叫我一声徐老头。”
他这话就像是一个炸雷在我头顶响起来一样,顿时就把我惊得心里颤了一下。徐老头,这不是西海市最大的黑道头子吗?什么时候竟然上了这辆动车,竟然还抱了一整个车厢!
不过是他包了整个车厢的话,我也就不觉得奇怪了。
据说这个徐老头以前是某个身居高位的老**的贴身保镖,老**再次升官之后,本来是要给老徐头弄个官当当,但是老徐头难改江湖气,不喜欢政坛,便告别了老**自己回到了西海市。凭着自己的本事,再加上背后的人有意无意的关照,很快就统一了整个西海市的地下势力。
想到这里,我不禁又看了看旁边盖着毯子闭目养神的那个老头子。心想难道这个老头就是那个**吗?看年纪到挺像的,但是那种级别的**出行不是都有专机吗?没有专机至少也有专列吧?
可能是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,徐老头又继续说:“小张,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,我是什么人,你多少应该知道些,我也没打算瞒你。没错,这位就是周老。”
我虽然猜了个大概,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我还是觉得震惊异常。这个大人物,我以前可都只是从故事或电影里听说过他的事迹,虽然可能新闻里也会出现,但是我实在没有看新闻的习惯。没想到这样一个大人物,竟然……竟然就躺在我面前的一个动车座椅上。
一时间,我是真的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,好一会儿,才鞠躬喊道:“周老!”
周老冲我挥了挥手,算是跟我打了招呼。
徐老头见我这么尊敬他的老**,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欣慰,然后指着站在旁边那个年轻人对我说:“这是我孙子,徐元洲。”
我冲徐元洲点了点头,徐元洲也笑着对我点了点头,也算是互相打了招呼。
接着,徐老头就继续对我说:“小张,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,你过来,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我有些好奇,找我过来,难道就为了给我看个东西,什么东西非得给我看?但他既然这么说了,我也下意识的朝他走了两步靠近了一些。
徐老头冲我神秘一笑,然后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木盒子。这个木盒做工精致,样式也十分的古朴。看到这个木盒,我立即就忍不住惊讶的咦了一声。
我兜里此时也揣着一个跟这盒子一模一样的木盒,就是陈满生给我的那个。
难道徐老头手上那盒子里,也有一卷阴阳宝鉴残卷吗?
想着,我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上衣口袋。
徐老头显然是注意到了我手上的动作,笑了笑对我说道:“不用想了,我手上也是阴阳宝鉴的残卷,我这一卷是武曲卷。而且我还知道,你手上也有一卷,是陈满生给你的破军卷,对不对?”
我惊讶的点了点头,大脑飞速运转想了一下,就连忙问道:“莫非您也是阴阳体质?感应到了我手上的破军卷?”
但徐老头闻言却是哈哈一笑,随即才摇头道:“你以位阴阳体质是大白菜啊随处都能遇到。我运气没有你那么好,我只是恰好手上有一卷武曲卷而已。就这,还是老一辈传下来的。”
“那……那您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破军卷呢?”我想了想,又问。
“很简单,陈老头打电话告诉我的。”徐老头笑了笑道:“我跟他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吧,也都是阴阳宝鉴的持有人,他的秘密,我都知道。”
当时陈老爷子给我这东西的时候就跟我说过,西海市有一个残卷,原来说的就是徐老头手上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