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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芳风云录

从定陶驿去卫国,最近的路程是沿着陈国封丘到陈卫边境,过了乐山,便是卫国境内,虽然陈兵大量集于边境,但只要没有战事,是不会影响两国通行的。各国之间通行,必须要有旅卷,以前旅卷是用于各城市之间通行使用,现在诸侯并起,就成了各国通行地凭证。这件东西齐老三自然会帮忙搞定。

康雪妍第一次离开夏国,踏足了一个陌生的国家,既紧张又兴奋。遥望着尽头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城墙,和那彷佛与天连在一起的琼楼玉宇,驰想着在这大地之上处处都是这样的宏伟城市,每个城市都有这样高耸坚强的城墙和美轮美奂的建筑,二者形成鲜明的对比,分别展现了这个时代各国征战的频繁和都市百姓生活得安逸。

每一座城市就是一个庞大的军事设施,两国征战又成为一个战斗的中心。这个时代的战争,以极其简单的城市攻防战为主体,一座城市的陷落和保存,标志着战争的胜负成败,甚至预示着国家的衰落或者灭亡。每个国家的君主,将这片大地做成一个庞大的棋盘,而每座城市,则是他们手中的棋子,举棋若定或累棋之危,有的棋高一着,有的全局在胸,最终,总有一方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!

这日,二人来到陈卫边境的大城封丘,凭着齐老三给的旅卷顺利的进入了封丘城中。这座饱经风霜的城市久经战火的洗礼,显得*肃穆,封丘人口达四十万,这样的城市,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希望它毁于战火,故而城是要攻的,但建筑是必须保全的。城内居民尽显安逸悠闲,频繁的战争并未影响他们的生活,不知是麻木了,还是习惯了。

这片大地之上,尽是这样的城市,繁华的背后总藏着无尽的辛酸,人们抱着对明天美好生活得期盼过着饱经战乱的日子,希望和绝望的矛盾充斥着他们的生活。拼命地工作,努力地生活,为的只是活下去,为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到足以保护他们,为了子孙后代得以繁衍。

守城的将军已经渐渐老了,士兵看着去全然一副副新的面孔;艺馆曾经美丽的姑娘如今徐娘半老,往日的当家花魁换了另一番的容颜;当年的邻家顽童如今已长成玉树临风的少年,屋院的主人已经换成了曾经下田耕作的农夫。沧海桑田的变迁,也改变不了祖先留下的风霜,“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”,诗意中的风骚,尽显物是人非的凄凉。

康雪妍第一次思考着江山易主的悲凉,这些曾经属于大夏国的子民,这些曾是大夏国的土地,如今竟然用着江山易主来形容。这是何等的讽刺?是否还要有个五百年,这片土地才能同归一室?万里江山,何时才能归于一统?

星太子彷佛了解雪妍此刻的心情般,马鞭一扬,高声唱道: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。试借君王玉马鞭,指挥戎虏坐玉筵。南风一扫胡尘静,西入长安到日边!”

康雪妍对她报以微笑,不甘示弱也高声唱道:“长风挂席势难回海动山倾古月摧。君看帝子浮江日,何似龙骧出峡来……”

两鞭一扬,“架”的一声吼,往内城奔去。

二人商量在此休息一晚,明日再行启程,找了家客栈住下,吃过晚饭,摊开朔和君府地图,埋头研究起来。朔和君府勾阙连环,楼阁众多,两人研究半响也说不准遗录会藏在什么地方,何况朔和君引为至宝,就算知道在什么地方也必定机关重重,难以偷窃。

星太子道:“今次我们以夏国公主身份前往贺寿,到时候再借机行事。”康雪妍道:“我三姐当年嫁给卫王成为妃,不知是否可以相助。”星太子道:“既然是为妃,就不再是夏国的公主,你了解她吗?”雪妍想了想,摇头道:“三姐出嫁时,我还是个襁袍女婴。”星太子道:“这就是了,十几年足以改变一个人,何况她还是卫国王妃,心底站在哪一边尚不得而知,还是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雪妍嫌房内太热,拉开窗户,迎风而立,享受着夏日夜晚凉风,倍感舒爽,道:“不过卫王成与朔和君不和,这点倒可以利用。”星太子蹭掉鞋履,懒懒得躺在床上,翘着个腿道:“现在我们对卫国国势的了解全来自齐老三,真实情况是什么样,还不得而知。”雪妍回过头来,讶然道:“你彷佛不是很信任齐老三。”

星太子坐起来道:“这无关信任的问题,齐老三提供的我绝对相信是正确的,但正确和准确是有分别得。”见雪妍不甚明白,想了想找个什么可以解释的,道:“好比方说,齐老三曾言《墨斑遗录》在朔和君手上,这个我相信是正确的消息,但是他并不清楚遗录在朔和君府哪个地方,这就是不准确。”叹口气道:“如果太康和齐老三的情报能给的准确些,我们又何必在此费神思索?”

雪妍默然半响,又趴到桌上研究起来,可实在理不出头绪,心想也只能到了卫国再做打算,收起地图,上床睡去。翌日清晨,两人梳洗完毕来到大堂吃早饭,星太子喝了口汤,道:“你知道我昨夜做什么梦来着?”雪妍道:“什么?”星太子嘻嘻一笑:“昨夜我梦见了古凤依。”雪妍余光一扫,不在乎的道:“梦见了就梦见了,有什么奇怪?”星太子神秘道:“嘿,就有那么奇怪,我梦见古凤依要杀你!”雪妍一愣,送往嘴边的馒头停在半空,皱眉道:“什么梦不好做?梦我死?”

星太子正待再说,往柜台那边呶呶嘴,低声道:“快瞧!”康雪妍背对着客栈柜台,以为星太子岔开话题,道:“有什么就说,少给我装。”星太子道:“你自己回头瞧啊。”雪妍见她说的认真,回头瞧往柜台处,只见一身着锦袍,头戴爵弁,以红带系于下颚,腰跨三尺服剑,打扮像是个武士的少年正在和老板商量价钱。

雪妍奇道:“这有什么好看的?人长得倒是俊秀,还个价却这么小心翼翼,没见过这样的武士。”星太子笑道:“人家恐怕不是武士呢?你瞧哪个武士穿锦袍的?”这也是康雪妍奇怪的原因了,武士一般穿的是束身劲衣,瞧那少年一身锦袍,显然不是武士一流,况且头上戴着爵弁,这可是权贵之家才会有的。但是观他一脸稚气,给人一种呆头呆脑的感觉,不削道:“说不定是哪家的公子偷跑出来了。”

两人正议论着那个少年,忽见从旁闪出一贼头贼脑的人,从他身侧掠过,故意蹭了蹭那少年。二人看得清楚,那人顺手扯走了少年腰畔的钱袋,原来是个小贼,少年全然不知,还冲那人抱拳一偮,口中道:“不好意思。”弄得雪妍二人偷笑不已,星太子憋着不敢大声,笑的肚子都疼了,低声道:“真是个笨蛋。”

康雪妍心中倒是同情起那少年来,心想他还不是和自己一样,一人孤身在外,自己有朋友为伴,但那少年身边却没有伙伴。深感他颇为可怜,不由升起帮忙之心,冲星太子使了使了颜色,寻那小贼去了。

这时好像那少年订了房间,准备掏钱,却发现钱袋不见了,着急的四处摸索,那老板见此情景,环抱双手道:“有没有啊?”那少年摸了半天没有摸到,涨红了脸道:“我钱袋方才还在身上,此刻何以不见了?”那老板大怒道:“你是说本店偷你钱袋不成?自己掉到哪去了不知道,就奈在别人头上?”这老板越说越有劲,拍着柜台道:“没钱别来显摆啊,看你穿的一身华贵,原来是个空壳子。啧啧啧!人不可相貌啊。”连连摆手道:“走走走!别站那妨碍我做生意。”

星太子见那少年涨红了脸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心中好笑又同情,却见那老板如此市侩,方才他明明和自己一样看见那小偷偷了少年钱袋,不提醒还好竟然如此奚落于人,心中大骂,走上前去,食指敲着柜台道:“我说老板,你眼睛瞎了不成?明明看见人家钱袋被偷却不提醒,还这样奚落?”

那少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,脑袋尚且没有转过弯来。那老板胡子眉毛一吹,讪讪道:“我……我哪有瞧见?啊……你瞧见了你怎么不告诉他?好意思说我。”星太子脸色一变,拳头一握,道:“你……”吓得那老板连忙躲到柜子下去了。

正巧这时康雪妍追那小贼拿回钱袋,绕道柜后提起老板,顺手将钱袋扔给愕然看着一切的少年,冲那老板道:“我妹妹冲动,你当心一拳鼻子就没了,给这位公子一个好房间。”那老板低头哈腰,连连道:“知道,知道……”

那少年付过钱后,来到二人桌前,抱拳作揖道:“多谢公子姑娘帮忙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二人回礼,星太子笑道:“好说好说,我看公子一人行走江湖,很多事好似不太懂呢?”那少年酣然道:“在下第一次下山,阅历太浅。”雪妍二人对望一眼,道:“不知公子欲望何处?”星太子请他坐下,倒了杯茶给他,那少年道:“在下前往卫国。”雪妍笑道:“我们正欲前往卫国,冒昧问句公子前往是否与卫王大寿有关?看公子一身华服,当是官宦人家。”

那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:“是师父让我去找寻未婚妻的。”星太子好奇道:“未婚妻?你未婚妻在卫国啊?”那少年摇头道:“不是,在下的未婚妻是去给卫王贺寿的。”二人讶然,需知前去贺寿的不是王公便是达官贵人,女子少之又少,不由得大是好奇,道:“啊?那不知公子的未婚妻是哪国权贵?”

那少年脸一红,不好意思得道:“只是个公主而已,二位一定不知的。”星太子见他不愿意说,也不勉强,道:“我看公子阅历不深,不如结伴同去,相互也好有个照应。”那少年倒是爽快,抱拳道:“那有劳二位一路上多多关照了,不知公子姑娘怎么称呼?”雪妍指着星太子道:“她是我妹妹叫龙星璇,我叫夏康。”少年行礼道:“夏兄弟,星姑娘。”星太子回了一礼道:“不知公子高姓?”

少年道:“在下复姓上官,名叫少庆。”

“啪”的一声,却是康雪妍茶杯掉到地上,她同星太子大惊失色的对视着,看见对方眼神中的惊讶。上官少庆!我们的未婚夫!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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